訊問中老說:“我正考慮供還是不供” 檢察官趙佳在對徐浩海進行審訊過程中發現,他在專業領域的高智商與他在本案中的幼稚行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。不到一個小時的訊問中,他說得最多的就是“我正考慮供還是不供”。 徐浩海在看守所里,監室里有20幾個室友。面對檢察官,他不斷地說:“室友們都告訴我不要如實供述,不然會判得很重。我正考慮供或不供。” 趙佳分析,從這點上看,徐浩海毫無作案經驗,社會閱歷不太豐富。他很可能有人格的缺失,也就是說他缺少一般人應有的負罪感。因為他始終最關心的是,他可能會被判多少年徒刑,他對于檢察官問的每一句話,都在猜疑,懷疑背后是不是有什么圈套。 搶的車特征明顯 檢察官趙佳說,一般盜搶機動車案件都是團伙作案,屬于有組織犯罪,往往是系列作案,不會專門針對某一輛車,尤其是這樣一輛具有一定特征的車。徐浩海搶的是一輛進口原裝版的派力奧周末風,這款車的特征非常明顯,在北京的數量也不是很多。 徐浩海搶劫機動車的目的,也跟一般盜搶機動車作案人員不一樣。因為他搶機動車的目的是自己用,而不是為了變賣,獲得現金。 白領搶車·心理 “他潛意識里追求刺激” ,犯罪學心理專家:多原因造成徐浩海的行為 “徐浩海的行為,要從多種原因分析,不是一個工作壓力大就能解釋通的。”從事了6年犯罪學心理研究并與形形色色罪犯打交道的唐警官說。他認為,徐浩海潛意識里有種追求刺激的行為,性格上也許屬于沖動型,平時缺少爆發,一旦爆發就很難收場。也許是他的工作太順利,經歷的挫折比較少,他覺得生活比較平淡。或者在現實狀況中存在其他的一些危機,他急需發泄出來以求得化解。 唐警官舉例說,有些人家里環境優越非常有錢,卻還是不斷地去偷,這就屬于成癮行為。其次,弗洛伊德的意識論中也提出,一個人犯罪與他的幼年成長經歷有關。另外,徐浩海也許對社會的免疫性弱,見的世面較少,閱歷有問題,文化高并不見得就懂得法律制裁的震懾力到底有多強,這些因素再加上工作壓力,要求他去緩解,也就是他說的“無聊,沒意思,要做點事”,從而發生了他搶車脫逃等一系列行為。 白領搶車·壓力 白領工作壓力大 排解方式要適當 從事公訴工作已有4年之久的趙佳檢察官說,這個案子只是個個案。但從中可以看出的是,現在社會中有相當一部分人,尤其是白領階層,比較大的工作壓力無法正常排解,進而導致精神壓抑。如果不能通過正常渠道發泄,那么就很有可能導致情緒失控,做出一些不理智的行為。 “我就很陽光啊,壓力再大也能排解出去。”一位從事同聲傳譯4年之久的王先生說,同傳的確很辛苦,有時忙起來好像一天10幾個小時都在工作。目前,社會上從事同傳職業的人并不多,各種層次的大概有百余名,年薪20萬到50萬不等。掙錢多自然壓力就大,但只要一歇下來,就會和朋友出去游泳、健身、打保齡、唱歌,排解的方式有很多。“對于徐浩海的事情,王先生說,像徐這種排解壓力的方式太極端,現今社會的高級白領,的確需要注意一下心理調節,但采用的方式不能違法犯罪。”記者隨機采訪了幾家外企公司的白領們,他們的減壓方式多種多樣,認為壓力再大也可以找到正常的排解方式。除了一般的唱歌、運動等方法外,有些男士說,現在普遍流行一種國外的減壓辦法即暴力減壓,在兜里揣一個小網球或是小橡皮球,遇到壓力過大想宣泄的時候就偷偷捏一下,覺得這比沖著同事莫名大喊或是歇斯底里地撕廢紙、捶桌子要好得多。還有的男士說,壓力過大時他會選擇看恐怖電影,隨著劇情的緊張氣氛,他會大喊大叫,這樣,原有的壓力就得到了釋放和宣泄,這也比去搶車好呀。 采訪中,有專家提到———“把煩惱寫出來”是個減壓的好辦法。寫作的內容是什么呢?你的壓力體驗,你生理、心理上的一切煩惱。早在1988年,美國就有一些心理學家做過測試,一組人員專寫壓力和煩惱;另一組人員則只寫日常淺顯的話題。每4天一個周期,持續6周后,結果前一組人員心態更加積極、病癥較少。 1994年的另一項測試則是將失業8個月的白領分成3組,一組只寫對失業的想法以及失業對個人生活帶來的負面影響;第二組寫今后的計劃以及如何找新工作;最后一組什么也不寫。結果在連續5天每天30分鐘的寫作試驗之后,在接下來的1個月內,研究者發現那些寫自己如何不幸的失業者更容易找到新工作。 相關文章:我想有車不是夢 22歲青年自己買車的故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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